第15节 古图阵残，跨品技超（下） (1/2)

沈成很是心动，于是邹掌柜送出门，见罗庆林还守在外面，就命他陪程公子去观看拍卖。又说小兄弟看上什么只管拍下，全算老哥的见面礼，有什么麻烦也只管提老哥名号。

沈成连声道谢。

罗庆林是个伶俐人，见大掌柜与这小公子称兄道弟，立即下定决心排除万难，千方百计要巴结住这位贵公子。

二人下楼。

“罗大哥，”沈成问：“你老家哪里的？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？”

罗庆林回道：“公子好见识，俺老家在三山，以前就在万有号本号做事。”心想点晶门是三山乐土制器名门，这小公子自称点晶门下，却听不出俺就是三山口音。

沈成心想，怪不得师父一激动时，就是这种口音，又问：“罗大哥跑这么远谋生活，怪不容易的。”

“还凑和吧，”罗庆林道：“前年号里看俺还算勤快，俺自己也想辛苦几年攒个媳妇，就调到这边分号来啦。”

到了拍卖台前，四周凳子早已坐满，又里三层、外三层地围了不少人，旬拍眼见就要开始。

罗庆林要去找把椅子。沈成说坐下反而看不清，就随便在外围找了个位子，站着观望，罗庆林在旁边侍候。

万有分号排场不小，这旬拍还有丝竹锣鼓在旁、用来烘托气氛。乐师们这会子吹弹得轻柔，却又透着几分喜庆。

拍卖台上，有位中年长须汉子站在中央，正接过女婢手中银盘。银盘里铺了层锦帕，上面有枚晶莹剔透的元晶，散发着蓝色光晕，估计是今日拍卖会的暧场宝物。

西寒国术修中，冰修最多，沈成也是十元属冰，平日对冰属元晶最熟悉，早看出汉子手中是枚三品冰晶，也叫冰晶仁、或者冰花生。那冰晶给人有种错觉，好像其中含有生机，正是一枚灵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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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是十元属性，还是浑沌、两极属性，都有对应元晶。普天下都按质地来划分品阶，从五品到一品，每高一品都要密实数倍。

元晶生长夺天地造化，很是玄妙，不但越长越密实，尺寸也会慢慢长大，因此在没被分割前，高品元晶与低品无晶相比，个头肯定要大。

拿冰属元晶来说，五品冰晶大小近于米粒，俗称“冰晶米”；四品冰晶如同黄豆，别名“冰晶豆”；三品冰晶有如花生仁，便叫“冰晶仁”；二品冰晶接近棒果大小，别号“冰晶榛”；至于一品冰晶，与枣果尺寸相当，浑名“冰晶枣”。

元晶又有生、灵之分，也称为“矿生”与“灵蕴”。

生晶出产于天然矿藏，多少都要含有一些杂质；不同的矿藏、甚至同座矿藏的不同位置，所出生晶的品相都不一定相同。

灵晶则蕴育自各属性灵兽以及精灵，品质比生晶纯净得多，效用也不是生晶能比的，而出自精灵的又要胜过出自灵兽的。

对于修者，元晶几乎必不可少。修者道力消耗后，虽然可以通过静坐吐纳来回复，但遇到紧急情况时，不可能慢腾腾地傻等。要想快一点回复，就要通过化解元晶。

如果还想更快，就要通过法器里的化晶纹。元晶品质越纯净，化解时越顺畅、所出道力越强盛，因此灵晶比生晶好用得多。

至于“施术类”法器，术能同样来自于法器内元晶，除非是那种使用特殊灵材、用完就报废的法器。

沈成曾经请教过铁松客：元晶最大能长到多大？

铁松客道，一品元晶大小最多八分，再大就超出一品了，哪怕是生晶，也是绝世之珍。因为大小接近鸽卵，被称为“晶卵”。铁松客也仅是听说世上有这种宝物，却从没亲眼见到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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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师突然强奏起喜气洋洋的调子。

数息后，长须汉举起手来，锣鼓之下，丝竹齐停，旬拍正式开始。

长须汉先来了几句开场白，不再啰嗦，介绍起暧场宝物：“各位客官，请看清楚了，这枚元晶五行中属滞水，大小四分左右，灵气含而不泄，正是三品奇材‘灵冰仁’，绝对的货真价实！底价两千五百两白银，最少五十两叫次价，有意的客官请作价罢。”

这枚灵材果然符合沈成判断，只是价格上他没接触过，也就心里没数。

万有分号的柜台上，主要出售生晶，这枚冰晶仁却是上好灵晶，所以非常抢手，片刻后，就被人抬到白银三千二百两买下。

接下来，拍卖以灵材为主，有成批的三品矿生元晶，也有其它官控灵材。每件拍品上场前，乐师们都先小小地来段曲子。

灵材过去后，后半场的拍卖，以三品法器武装为主，用材都比较精良。至于功效，万有号保证炼制者口碑上佳、而且是成熟的作品，不像柜台上的法器，好坏全靠买家自己把握，难保不会碰上练手的次品。

沈成毕竟是巨族子弟，从小在金窝银窟中长大，虽然失去了沈父宠爱，还有个在制器上声名赫赫的师父。他进入器道府后，除了这次的鲛骨，从来没缺过灵材，对法器武装的眼界也不同寻常。

这些拍品越精贵、越上档次，他越不会觉得眼热，顶多是看看热闹，没有一点竞拍的意思。反倒是柜台里有些不上台面的东西，虽然粗糙不堪，对于他来说，却别有生趣。

沈成平常只管使用，对于这些灵材法器的市价，一概不知。于是一边低声询问罗庆林行情，一边看买家们你哄我抬，倒也看得津津有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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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不觉，就到了最后的压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