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六章 跃跃欲试 (1/2)

云裳阁

“桑榆怎么样？”小雅这几日考虑着是不是该换换身边的人，随即想到了放在云裳阁的桑榆。

“你的眼光自是不错的，她做账的功夫，连我家账房老先生都夸赞呢。又好学，不怕吃苦，短短半年，倒是将我家这点子门道学了个七七八八，店里的老伙计都已经开始认同她了，甚至有些事还由她来拿主意。”冰纨吃着侍女送来的瓜果，这都是商队刚刚运到的西北的蜜瓜，比京城里的甘甜许多。

小雅接过冰纨递过来的蜜瓜，尝了一口，确实清甜。

“我估摸着要将她带回去了，你觉得怎样？”

冰纨放下手中的签子：“也好，你身边有个会些功夫的，我也比较放心。”冰纨虽然心情直爽，但小雅此次患难，她心里是有几分怀疑的。

小雅轻轻点了点头，“她现在可在铺子里？还是问问她的意思。”

冰纨唤了侍女去将桑榆带来。

片刻之后，桑榆跟着侍女走进院子。自那日之后，小雅便没再见过她了。数月不见，她眼中还是那般精明，似乎带着些许兴奋。

小雅示意，让冰纨屏退周围的下人，三人单独在亭子中说话。

“见过小姐！”桑榆轻轻盈身：“小姐身子可好些？”

小雅点了点头，招手让她走近些。

“在这学的怎么样？”小雅将册子递过去。

桑榆眼中多了几分凝重，看来传言非虚，小姐果然哑了。

“桑榆未给小姐和家父丢脸，旬家不愧是大楚第一商贾，桑榆受益匪浅！”桑榆调整了神情，不卑不亢的回着话。

“看得出你很喜欢旬家，若此时让你随侍我左右，你可愿意？”

桑榆凝神片刻：“桑榆当日已说明，只认你一个人，若你需要我，我便跟你回去。这经商之道，恐怕是一辈子都学不完的，虽有不舍，但我相信你做了后续打算。”

小雅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
“若现在将一家店铺交给你，你可接得了？”

桑榆眼中透出兴奋的光：“果真？若真如此，不说日进斗金，但我定不让你亏损！”

小雅轻笑：“你都不问问是什么铺子？怎的这么自信？”

“虽说货物商品不同，但其中的门道都是差不多的，一通百通，这经商之道可都是活的。”桑榆说的有些兴奋，看得出她跃跃欲试。

小雅满意的将一张店铺的地契递给她，冰纨也好奇的起身查看。

“妓院？”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，语气中皆是吃惊。

小雅已经猜到了两人的反应，放下手中的茶盏，将已经写好字的册子递过去。

“三教九流都会去的地方都有哪些？”

冰纨思虑片刻后：“饭馆也分着等级，达官显贵去的地方一般人家都去不起。这衣裳、脂粉铺子都是女子来的，也有不同的顾客阶层。妓院倒确实是个大杂烩的场子，有钱没钱的，都会去，听曲、看戏、包养姑娘。”

“小姐是想...情报？”桑榆微微皱眉，眼神中却带着几分期待。

小雅轻笑，再次将册子递给桑榆。“不错，这歌坊舞乐是最人流混杂的地方，也是有最多信息情报的地方。若我将这个事交给你，你可觉得有损身份？”

桑榆眼中光彩闪烁：“做大事者不拘小节，况且，我不过是个破落商贾的女儿，身份能有多高贵。若说经营，我自是没有丝毫担心，只是一点，我对着音律可谓一窍不通，恐怕小姐还需再找个人。”

小雅自然知道，若要经营这歌舞生意，光有经商之道定是不行的，但既然已经和她们说了，自然是做好打算的了。

“惊弦？”冰纨惊诧的看着小雅：“你指的可是畅音阁的妙音娘子？”

小雅点头。

“你竟能找到她？不说别的，只要你确实能请到妙音娘子坐馆，那京城至少一半的歌舞生意就在你手中了。”冰纨不可置信的说。

惊弦，在五年前突然出现在畅音阁，出场第一夜，一曲惊人，一夜之间就被封为妙音娘子。原本籍籍无名的畅音阁也一时名声大噪，从那之后，畅音阁就成为了京中歌妓坊的翘楚，每月惊弦出场的日子更是座无虚席，一票难求。

桑榆虽才进京城没多久，但也听说过妙音娘子的名声，想不到小姐竟然能请到她。如此看来，这京中歌舞坊的排名，也要换换了。

“小雅，你是怎么请到妙音娘子的？这几年，多少歌舞坊想挖走她，无论多高的价，她都没有答应，你是怎么做到的？”冰纨现在最好奇的就是这个了。

小雅低头喝了口茶，悠悠写道“投其所好”

“投其所好？就这么简单？这么多年，那些歌坊怎么可能没给她送过东西？”冰纨不相信，虽然这的确是拉拢人大法子，但肯定不止这么简单。

小雅将一块蜜瓜放进嘴里，悠悠躺回靠椅上，不再答话。

冰纨看着她这样子，确信没这么简单，但她现在又不说，只能心里干着急。

桑榆大概收拾了细软，随小雅一同回了府。

“我派了人重新装修那楼子，你这几日得空了就去看看，惊弦之事暂时不要向任何人透露。”小雅进屋后，差舒儿去给桑榆收拾一间屋子出来，与桑榆单独在屋内。

“除了惊弦，我还挑好了几个歌舞姬，后续的事情全部都交由你负责，你看着情况自行增减。一应采买，包括杂事伙计、使唤丫头这些都由你自己做定夺。”小雅让她将衣柜中的一个箱子拿出